第 2 节 没有早点的早晨(第1页)

又要迟到了!

闹铃拼命地疯狂地作响,睡梦中的我连滚带爬地冲进卫生间洗漱,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,厕所也来不及上了,抓起一件外衣疯狂地冲出门去,向七路车站跑去。

可能是昨天夜里的梦做的太美好了,都不打算从梦里醒来了一般,人要是能够控制自己永远在梦里不要醒来就好了。梦里的世界比现实世界有趣太多。

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,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简直不堪入目。

没有爸爸在的早晨,总是这样慌乱狼狈。

12

以前有爸爸在的早晨,爸爸都是最早起床的,他默默洗漱后做好早餐,负责叫醒妻子和女儿,三个人坐在一起把早点吃完,然后碗筷收拾完毕去上班。

如今,爸爸不在家,没有人准备早餐,我觉得肚子咕咕乱叫。

以前妈妈总是抱怨爸爸的早餐做的很差劲,小米粥太稀,面包片太糊,连煎蛋都没有好看的形状,还会糊掉,可是,至少是有饭可吃,其实对我来说,完美的心形和乱七八糟的无规则形状,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,煎蛋就是煎蛋,不管它美成什么样子,它依然是个煎蛋而已。

爸爸失踪后的这些日子,每天的早晨都是差不多的——

匆忙起床后,会看到妈妈正蓬头垢面地从卫生间出来。

妈妈现在好像很喜欢躲在卫生间,又不见她洗澡,到底在干嘛?谁知道。

以前妈妈可不是这样的,妈妈一直是很爱美,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,可是每次出门之前,妈妈总是要花很长时间选衣服,化妆,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意,才肯出门,绝不允许自己不美美地出现在别人面前。即使是在家里,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不修边幅,连睡衣的款式都是在追时尚综艺中的,可是这几天爸爸不在,妈妈竟然连香水都不再喷,顶着一头鸟巢般的头发,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,甚至还坐在客厅里抽起烟来。

「妈妈……」如果跟妈妈打招呼,妈妈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,神情忧郁地把一口浓烟吐出口腔。

我怀疑妈妈根本不会抽烟,只是做做样子。

烟是爸爸的,以前每次爸爸要抽烟,妈妈总是暴跳如雷,怪爸爸不环保,不健康,还让我们跟着吸二手烟,害的爸爸每次都只能躲在窗户边上,开启一道缝隙,让烟雾迅速地散出去,更甚至,他只能被赶到屋外,对着长长走廊里的大窗户抽……

如今爸爸不在,妈妈竟然抽起烟来。

再也没有早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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